再一次感谢我们的先秦诸子，早早地教会中国人懂得那么多“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己之不欲，勿施于人……有时好像管得严了一点，但没有禁止，何以有文明？没有围栏，何以成社会？没有遮盖，何以有羞耻？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余秋雨《千年一叹·印度》
纵观世界上的文明诞生，全都离不开江河的灌溉。古埃及人民歌颂尼罗河的慷慨与仁慈，炎黄子孙将黄河视为“母亲”，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人们因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带来的丰饶而欢呼，古印度沐浴着圣光，余晖在印度河与恒河上荡漾。
古印度作为与中国齐名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是在印度河以及恒河流域上建立起的文明。但别看印度河与印度国家名字相同，在当地真正被视为“圣河”的其实是恒河。自公元前1500年雅利安人入侵之后，印度的文明中心就已经坐落在恒河沿岸，从此恒河与印度的变化以及宗教的发展紧紧相结合。
在网络还没有这么发达的时候，我曾从书本上看过“恒河朝圣”。在印度人民，尤其是印度教徒的认知中，恒河是万能的圣河，能够驱除疾病洗涤罪恶，因此哪怕是居住在偏远地区的印度教徒，一辈子也一定要去一次恒河，甚至将生命归空于此。
狂热地、崇高地、坚定地人群前赴后继赶来恒河沿岸，沐浴在恒河水中，他们不论性别，不论阶层，齐聚于此共赴一场盛大的狂欢，粼粼的恒河水在他们脸上印刻出金色的波纹，是如此圣洁出尘。
如果单看书本上的一些美化过的描写，你一定会对恒河朝圣之事充满着好感与幻想，在没有亲眼见证过之前，余秋雨也是如此认为；但当他迎着初升的照样，来到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恒河沿岸时，他震惊了，不是为美而震惊，是为其混乱、脏污所震惊。
1999年，来到印度的余秋雨用“我拒绝说它美丽”为标题，书写了亲眼所见的恒河晨浴。
恒河岸边都是一些粗制滥造的老房子，摇摇欲坠，有无数的船家撑着船只涌向来客。余秋雨看到有非常多的乞丐聚集在此，一开始他还感到诧异，但看到更多的景象后，他意识到这只是一种常态。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全都浸泡在恒河水中，垃圾飘浮在他们身边，他们却视而不见。有人掬起一捧恒河水漱口，漱口也不是用的牙刷，而是用的手指或者树枝；那漱口水也不吐出，反而一口咽下，让余秋雨一行人几欲呕吐。
你以为只是这样？并不。恒河上可能漂浮着任何东西，最多的就是死尸。由于印度人民对于恒河的莫名信仰，他们认为恒河水能够洗净一身罪恶，因此会选择死在恒河中，由打捞人员拖上岸，就地在恒河岸边焚烧。
在印度，政府有出资修建火葬场，但那只是最贫困的人才去的地方，稍微有点钱的一定会要求死后在恒河边焚烧，骨灰扬进恒河中。焚烧尸体的恶臭一直飘扬在恒河上空，但那些沐浴在恒河中的人群却没有任何不适，这烟熏火燎甚至成为了恒河旁的一种固有景观。
在恒河余秋雨没有感受到“一个天天被河水洗涤的民族多么千净，一个在晨雾中男女共浴的图景多么具有诗意，而一种古老的文明习惯又多么需要尊重。”而是觉得“我在那里看到的不是一个落后的风俗，而是一场人类的悲剧。”
这不是一种美感，是一种糟蹋，口口声声称其为“圣河”的人类，以一己之力将原本清澈的恒河水变得浑浊污泞。“在恒河边，我看到的是，人的肮脏、人的丑陋、人的死亡，都可以夸张地裸露，都可以毫无节制地释放给他人、释放给自然。”
这，就是恒河。
这篇文章写的是余秋雨在著作《千年一叹》中所记录的景象，不过要读余秋雨，我还是建议你先从《文化苦旅》读起。在《文化苦旅》中，余秋雨凭借着自己丰厚的历史文化功底，运用优美的词藻带领读者在千年文化之中徜徉。
此书书共分为如梦起点、中国之旅、世界之旅、人生之旅四个部分，虽然是他的第一部散文集，却囊括了他在海内外讲学与考察，还有旅途中的感悟。原价188的《文化苦旅》精装版，如今仅需59，不仅适合阅读，更适合收藏，客人一看您的书架上这本书，就明白“哟，有是个有品味的人。”
